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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往昔(九)败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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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疑似敌军先锋部队主力到达,侦查人员回报,敌军不过两三万人的样子。可这股敌军一到就展开围歼战架势,一拥而上,分处驻扎,包围白芦荟谷地大营。

    希尔瓦克犯了嘀咕:“敌军这点兵力就想包围我?!不用我军主力到场,我就能把他们收拾了。”可惜这位将军没有主动出击,依然是深沟高垒,静坐参战。确切的说,他对自己的工事很有信心,正等待着敌军来攻,或者友军来了一起内外合击。

    这座野战军营壕沟深3米宽4米,营垒护墙地基高1.25米宽五米,地基上用土堆起了1.5米顶部1米宽的斜坡护墙。护墙顶部立有尖木桩,围绕营垒上就组成一道栅栏,每米约13到16根。这些木桩是从树上砍下的,通常有2-4根分叉,所有的分叉都削尖并指向同一方向。排成栅栏时所有这些分叉缠结在一起,攻击者从外部很难将木桩拔起而不伤到手。在营垒护墙后方,有一条环形便道,火炮和支援部队可由此便道机动。营垒护墙内侧30米,后勤车队排成若干半环状临时工事,可作为第二道防线。

    等待,等待,一直等了五天,10月24日,敌军没来,更糟的是友军也没来。这时候友军应该赶来了,可是没来。最大的一种可能是友军在赶来途中遭遇拦截,放弃了作战计划,种种原因,未能通知该部。

    10月25日,包围圈外敌军紧张备战,敌军主力貌似就要来了,可前线部队总指挥官希尔瓦克少将却还在等待上级指示。是回撤向友军靠拢,还是固守等待后方友军前来支援,他始终没拿出个决策方案,这无疑是就拱手让出了战场主动权。不要小看战场主动权问题,此事关系重大。两军对阵,它是决定双方胜负存亡的关键一环。“军队失掉了主动权,被逼处于被动地位,这个军队就不自由,就有被消灭和被打败的危险。”

    最终,10月26日上午,童万贯大帅带领的马森帝国大军主力到达兰城,亲征的天武大帝也到了。圣上口谕,“剿灭此贼,片甲不留”,留下童万贯和装备了大量火炮的十万大军,其余部队继续随皇帝南下亲征。马森帝国天武大帝替这位经验不足优柔寡断的前线将领做出了选择——困守,死守,守死。依据帝国方面档案文献描述:当天下午,敌军开始攻击营盘,先投入大量远射火炮猛轰,扰乱敌军部署。黄昏时分,大军集中火力兵力攻击一处营门,(选营门为突破口主要是便于骑兵突入),首次攻击就彻底击毁营门,守军迅速调集加郎炮火力防守。第一波攻方部队基本全灭,此后第二波攻击,攻方大量使用盾车掩护,遭敌炮轰也死战不退。入夜,攻方付出惨重代价后,才达成突破,步兵骑兵杀入营中,与敌激烈混战,双方互杀至深夜仍不停歇。守军使用各种辎重车辆构成多个环形防御工事,配置火炮扼守。次日晨,尔瓦克少将意识到部队已被分割包围,出阵与帝国军协商,希望能以主动投降换取文明人战俘待遇,被拒绝,并被扣押杀害。27日天亮,激战持续,帝国军调集火炮猛轰西贡军营垒,战至黄昏,守军被各个击破。至此,萨克森温莎帝国远东殖民军西贡军区第二军全军覆灭。这些棉兰人组成的部队虽然身着萨克森温莎帝国军服,但毕竟是缺乏训练吃饭型士兵,一遇恶战,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缺乏决死战斗精神。约有数千名士兵死在己方壕沟附近。这些死者中多数属于不听命令擅自突围,结果被黑暗中静待猎物的敌军给练了。

    童万贯大帅一出场就打了个打胜仗,28日,打扫完战场,立马去追皇上了。就在这几天,皇上追孙先锋部队去了,而孙士毅部队直奔西贡军主力去了,迂回加包围。期间,双方交手多次,虽然没有发生大的战斗,但东路军发现前往海岸的补给和回撤道路已经被敌军截断。

    东路军指挥官吉森霍夫曼将军作战日志记载“当面之敌装备了更为实用的后膛火枪——子铳式后装遂发火枪,其各种野战炮兵火力更是强大,大量后装弗朗机炮,射速上明显优于各种前装铜炮。敌军建制前装重炮部队集中使用,虽然火炮性能一般,虽笨重,却能凭借数量发挥出巨大威力,完全压制了我军分属各部的轻型野战炮兵部队。与敌军多次炮战,损失部分火炮,但敌军火炮未见减少,反有增加。这与敌军后勤补充有关。……我军返回海岸道路和后勤线开战第一时间就被截断,舰队重炮已无法运上岸支援我军……继续执行原计划,已经完全不可能,毕竟对方实力摆在那里。当下,如果东路军不南撤,那就会遭遇围歼。”

    10月24日,吉森霍夫曼中将意识到了帝国军队的强大,执行原作战计划已经完全不可能,但返回海岸道路早已被敌军重兵截断,东路军主力第一军只能选择内陆陆路南撤,孙士毅大军一路追击,围堵。

    还有一支东路军助攻部队,威尔逊少将率领的第三军,实际是被友军帕克中校劝退的。兰城战役三天后,逃亡者帕克被开赴内陆执行侧翼迂回任务的东路军分部部队截获。此人谎称已经西路大军已被敌军全歼,并对敌军进行了夸张性描述,使得该部指挥官威尔逊少将信心动摇。再加上该路部队也遭遇了强大的敌军,威尔逊少将决定回撤,向舰队靠拢。后来该部在舰队掩护下沿海岸线撤回了西贡。历史上对这次诈骗式撤退的看法褒贬不一,有人认为这是违背军令临阵脱逃,也有人说这属于指挥官灵活处理随机应变。客观看来,正是这次撤退让西贡陆军多少保存了一点力量,没有夏洛克总统安排的赌局中全部输光;也正是威尔逊将军带领着撤下来的这支部队所谓西贡军区第三军,建制和人员基本完好,成为第三次战争中西贡保卫战的主力。后来这支部队顽强坚守港口和矿区,为转运人员和金银赢得了时间。

    而吉森霍夫曼中将率领的东路军主力部队,完全失去友军支援,孤军作战,很快陷入苦战,只能且战且退向西贡回撤。这支部队沿途与敌军多次交战,还遭遇敌军平行追击,被包围多次,又多次突围。回撤转战中,还对敌军追击部队进行过多次伏击。最终,第一军这四万大军只有不到一万人撤回友军控制区。包括吉森霍夫曼中将在内的三万余人再也没回来。祸不单行,陆军遭难,海军也倒霉。巨型台风在西贡地区登岸,暴风肆虐之后,全是二手甚至三手舰只的西贡海军损失惨重,7艘老旧军舰沉没,2艘主力战舰搁浅,另有半数以上舰只需要修复才能出航。短时间内,西贡海军只剩下守卫港口的实力了。面对前线陆军惨败,包括海军司令在内的大量受雇海军陆军官兵选择离职。雇佣军,合同期满,来去自由,无可厚非。所谓树倒猢狲散。

    帝国方面,尽管取得了胜利,基本歼灭东路军主力,但帝国各种官方史料始终都对这次追击战讳莫如深。该国高层曾有传言,天武大帝就是在这场追击战中遭遇敌军散兵游勇袭击或者是断后部队伏击,受伤后不治身亡。此后帝国历史关于天武大帝的相关记载内容完全空白全无,也没有他上朝朝会和内殿议事的记载。帝国军大军得胜后不进兵西贡城下,反而迅速回撤,这一严重有违常理的行为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此战后又过了一百多年,马森帝国灭亡,大批皇家秘档流出,历史学家惊奇的发现了真相,虽然只有寥寥几十字——“上环聚数百精锐兵士,行至一林中道路,敌火炮大作,铅子飞射如雨,上不及应,中弹十余,坠马亡。待我军勤王救兵至,护军皆死,敌捡拾财宝而去。”

    至于西贡方面,参加过那场伏击战的幸存士兵报告了战果,将部分缴获物品上缴政府领功。看过这些器物后,西贡官员大惊失色,“第一军断后部队的这次伏击居然真的击毙了马森帝国皇帝”。不久,此事传到民间,但凡中下层国民,无不群情振奋,欢欣鼓舞,高呼“大西贡全无敌,灭马森狗皇帝”,有的酒馆甚至不收钱大宴三天。

    在棉兰王国统治时期,棉兰国王是神圣的存在,而马森帝国皇帝那绝对是更为神圣的东东。几年前,萨克森温莎帝国殖民军的法尔科内炮,炮狙战术灭掉了棉兰国王,棉兰国民恍然大悟,原来这圣物国王也能分分钟挂掉。这次战争,西贡军棉兰人士兵使用加郎炮发射散弹轰掉了更为神圣的马森帝国皇帝,能成片轰穿士兵的散弹炮照样也能在这皇帝身上打出对眼窟窿。神圣的马森帝国皇帝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

    战后,一位马森帝国青年将领怯怯的问老将军父亲,“皇上乃是圣人,万金之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怎么会中了敌人的埋伏,还殁于乱军之中?”

    老将军父亲笑着说:“嘻,何来圣人,众以为圣人,遂圣人矣。圣人者,实为凡人。世间绝无圣人,唯有:为奴之愚者,欺人之智者,迫人之强者。”

    我国国内也有平凡人打死皇帝或者酋长的伟大事件。这毁掉圣人骗子千年传说的伟大荣耀应当归功于一门进口加农炮和操炮的炮手,可惜具体是哪位英雄,无从考证了。

    国内曾有学者提出:顺治皇帝并不是出家当了和尚,而是被国姓爷进口的英国皇家海军加农炮给炮毙了,那时火炮的威力把这位皇上给灰飞烟灭了好像不太容易,不过四分五裂大洞在胸之类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郑家后人公布家传手抄本《延平王起义实录》的消息,其中披露清世祖福临顺治皇帝1661年2月被郑成功炮毙于厦门,“有人密启藩主:以高崎之战,伪虏顺治实在在思明港被炮击殁”。这顺治也是凡人啊,吃一炮也会死。天子不过如此而已嘛。(厦门旅游局据此完全可以开个炮轰顺治娱乐项目,全民娱乐炸皇帝。)

    厦门海边,国姓爷加农炮轰死个狗皇帝,没什么大不了的。文中,天武大帝被加郎炮打了一身窟窿,死得透透的,马森帝国照样运转。死了个狗皇帝,VIP童大人和孙大人都得回国发丧,童大人有太多太多的内务要处理,例如,给孙大人安个护驾不利的罪名,自己不仅能脱罪,还能抢了这位孙大人的头功。

    第二次白银战争结束,西贡还在,天武大帝或许已经不在了,这意味着第三次白银战争即将开始。

    第二次白银战争,西贡惨败,侥幸没有亡国。各国军事学家总结此战,西贡败于失去战争主动权。前面说过,战场主动权问题,关系重大。两军对阵,它是决定双方胜负存亡的关键一环。“军队失掉了主动权,被逼处于被动地位,这个军队就不自由,就有被消灭和被打败的危险。”西贡国北进大军的全局性失败,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一般说来,外线进攻的部队,制敌机先,首先就处于主动地位。如果不是在驾驭战局中发生战争目的的根本性偏差和战略指挥层面的错误,是不致完全陷于被动,一败涂地的。

    第一次白银战争,西贡军陆军和舰队都选择主动出击,帝国方面和棉兰王国都猝不及防,慌乱不堪。不论陆路北进或沿海北进,均稳操主动权在手。那时是帝国一方因轻敌准备不充分而被动,而不是西贡被动,是各方敌人畏惧西贡军,而不是西贡军畏惧敌军。尤其是棉兰军一方,极度畏惧西贡军,以至于棉兰王国精锐部队主动投降,甘当西贡军的防御盾牌。第二次白银战争,同样是主动北进,西贡军却转入被动挨打的地位,直至参战部队大部被消灭。这次的帝国军无论在装备上、还是战役战术指挥水平上,均较上次有质的提升。反观西贡军,盟军少了,己方军队虽数量大增,但质量却大大下降。战场各方力量质量作战方式的变化,意味着西贡军一开始就已经丧失了战场主动权,这直接导致了全面战败的悲剧后果。

    在敌强我弱的战争力量对比条件下,任何一支军队的外线进攻,必须强调“要尽量依托根据地,要实行速决模式战役战斗”这两样作战原则。无数的战争战例证明:弱势一方依托根据地和速决战作战模式,是争取和保持作战主动性的最有效手段。另外,战役战术层面,在敌强我弱的条件下,弱势一方进行战役战斗,必须重视集中兵力,形成拳头,方可有胜算。远离本土搞决战,兵力弱势还分兵,战争战略思想和具体战役战术指挥上,西贡军都犯了致命性错误,此次失败在所难免。

    西贡军在战场上打败了,国内高层没有得到任何想得到的,反倒失去了太多。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凭政府军现有残余力量,西贡铁定守不住。这国要亡,势不可挡。

    有些事有的人投入太多就会执念太深,就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能办到却依然去办。夏洛克总统就是这样的人。他决定在外交层面再做一下努力,或许是最后的努力。可是“军人在战场上用枪拿不回来的东西,能指望外交努力在谈判桌上用嘴拿回来吗?”常言道:军队打赢了,威慑有效果、谈判有砝码。总统作为一国的领导层心里铁定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却认为自己不仅有嘴,还有钱。自家印的纸币当然不算数,国库里还有真金白银。

    这位夏洛克总统小商人家庭出身,如同现今中层以下社会出身者,非常认同金钱,认为金钱的力量无所不能。底层暴发户,“有钱!有钱就可以!”

    这位小商人总统想用生意的方式解决问题:“西贡国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伤亡了。我们或许可以换种方式解决问题,用钱来保障我们的安全,向他们缴纳税款,去低头同意成为的藩属国,作为他们的商业利益代言人,每年给他们利润分成。如果他们实在不同意,或者要价太高,那我们就买一支军队,也可以从中央大陆请来一支军队,或者雇佣帝国正规军来保卫我们。”

    但真正的贵族,身为正统贵族的落魄伯爵安东尼奥总理却不这样想,他对这场战争的本质属性已经有了深刻认识:“我们西贡国与马森帝国的战争是怎样开始的?表面上是因为钱,因为我们通过贸易从他们那里获得了太多白银。他们是为了钱,但更是为了自己制度的安全。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完全不是钱的问题和制度问题了。他们必须消灭我们,必须的。这不是钱的问题。”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天可度,地可量,惟有人心最难防,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

    ——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

    安东尼奥总理已经清醒的意识到西贡国末日将至。而夏洛克总理却不愿面对这个残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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