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残酷

走间便收割了无数的丧尸。眼中泛起莹蓝色水光，微微闪耀出莹亮的色泽，周围的空气渐渐染上了一丝冷意。

    无色的冰层以它脚下的土地为中心开始扩散，周围的丧尸渐渐的被冰封起来，然后碎裂。伴随着冰的融化，整个地面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很厉害！”曲无垠微微一笑抚摸着哈士奇的脑袋。遍地丧尸的商场，很快被清空，闲庭信步的向里面走去。

    心中微微一动，哈士奇的水系可以化为冰，他那无视结界的技能会是什么？

    下意识的将意识放在手指，指尖出现了一丝光芒，随着指尖的移动，周围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一丝黑色的缝隙在指尖划过的地方出现，又慢慢的合起。这是···空间缝隙？

    所谓的无视结界是指的空间吗？无视空间的壁垒？

    似乎是正确的，但是又感觉有些不对。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暂时放下，将很久没有打开的技能界面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技能都已经进化。

    不仅是伤害，两个群攻技能的范围也开始扩大。原本90级的人物等级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问号，技能等级也一样。

    哈士奇有些不满的看着兀自发呆的某人，突然跃起，在空中变成手掌般大小，稳稳的落在曲无垠肩上。舔舔曲无垠的脸颊，眼睛眯起，眼神中划过什么，很快被掩饰。

    有些责备的伸出食指点点袖珍版哈士奇的头，继续向商场内走去。

    走到商场的角落，里面隐隐传出古怪的声音。无视准备直接离开，刚刚踏出一步，鼻尖传来一些诡异的香味，像是某种肉香。说是诡异是因为系统没有提示是什么材料，微微皱眉，自从有了系统，这还是第一次。

    止住离开的脚步，推开房门。房内的景象凌乱到让人心惊，仿佛没有了规则，年轻的男女赤|裸着身体，混乱的坐着某种原始运动。

    房中的某个角落还堆着一些老人和孩子的尸骨，那些尸骨并不完整，有些部位上的血肉都被利器切割下来，房间中心的一口大锅正在不断的沸腾，那锅里煮着的肉类还泛着血色······

    纵使曲无垠对世事再冷漠，也忍不住为眼前的事情震惊。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末世的残酷。所有的人性回归原始，所有的伪装都撕裂，露出最黑暗的一面。

    “哟，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没想到是位美人啊···”尚银辉推开身上的少女，抬眼，用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看向曲无垠，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痴迷。

    话语未落，他的脚下便开始有冰层蔓延，将他脖颈以下的部位冰封。

    “异能者！”尚银辉努力移动身体，但是那看似脆弱的冰层却十分坚硬，让身为力量型异能者的他也无法打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渐渐冰冷，血液也开始停止流动。

    目光再次看向曲无垠，注意到他那纤尘不然的黑色衣衫，眼中带着惶恐与懊悔。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冰冷的双唇已经无法说出任何语言。

    不甘的闭上了双眸，却在眼眸合起的一刻，感觉到身上的疼痛。睁开眼睛，他亲眼看到了自己血肉飞溅的瞬间，见证了自己的死亡。

    头颅落在满是血液的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墨色的发丝上沾染的血液不断的滴落。一双睁大的眼睛在已经没有身体的头颅上，显得越发的恐怖。让一室的男男女女都缩回了墙角，手忙脚乱的穿着衣物。有些女子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皙的右手从黑色的衣袖中划出，白与黑的对比，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手指微合，一支样式古怪的长笛出现在指间。手腕轻轻舞动，一瞬间，笛声起。

    不似往日那若有若无的笛音。这一次技能的声音清晰的在这个世界回响。献祭的不再是那已经腐朽的尸首，而是一地鲜红·····

    毒经的技能，第一次用新鲜的血液来祭奠，一室的血色，映着毒哥白皙的面孔，越发的妖娆，带着些许诡魅。

    第一次没有躲避血色的迸溅，血液渐渐融入黑色的衣衫。转身离开，每一步带起一丝回响，随着他脚步的起落，留下一个个血色的脚印。

    将哈士奇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双臂之间，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我真的很幸运！”

    幸运的可以在被遗弃时进入杀手组织，躲过一次次暗杀。幸运的觉醒无视任何结界的异能，让自己轻易的达成愿望，拖着那位叔叔一起下地狱。幸运的可以在死后重新再来一次。幸运的可以在这残忍的末世拥有最完美的自保能力······

    有些出神的曲无垠没有看到，哈士奇那双泛着水色的双瞳里迥异于平时的单纯的担忧和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