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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葫芦舍内胡断情案 名著苑里另释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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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可借书可借?洗婴也见了这张宣示,疑问的眼望着艾教授。睍莼璩晓

    “清末湖南有个著名学者,也是个奇人叫叶德晖,上世纪湖南农民运动兴起时,把他当作恶霸地主镇压了。这个文人旧学问很了得,他的藏书很多也很爱书,他在藏书房门口写着:老婆不借书不借。”

    “那韩主席比叶德晖伟大。不过老婆能借吗?”洗婴睁着天真的眼问。

    “老婆可借,实际上是不能借吧,哪个混蛋提出借人家老婆呢?”艾教授作出解读。

    “我老婆能借,借去看啊,借去帮你搞家务,借去帮你调解家庭矛盾啊。”正回来的韩瀚插嘴说,“我的书完全能借。可不知我这个条子贴出来后,朋友都不敢借我的书了。这叫歪打正着。”

    韩瀚把刚买来的糕点水果摊在桌上:“小洗第一次来,不能光喝白开水。”

    这时座机响了,是秦根的电话:“韩公,心里憋得慌,一肚子的垃圾。”

    “那你就来倒在我这个垃圾桶里吧!”韩翰说。

    “唉,这全世界的垃圾桶太少,简直是无处诉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包括你在内,也就两三个垃圾桶,原来艾教授算是一个,可没想到他老兄成了我的情敌。”

    “今晚又喝猫尿了吧?”韩翰问。

    “喝不喝都一样,有的朋友总说我一辈子糊涂。我要有八十多岁的老作家林斤澜清醒就好啦。他听说82岁的杨政宁娶了28岁的翁帆,很不解的地说了一句‘请问,哪有什么好处?’当年,我52岁离婚,娶了小我30岁的鞋,有什么好处?有铺天盖地的指责甚至谩骂,岳父家里来人,把我家里砸得稀巴烂。这一骂一砸中,好处可是多得很哪,局外人那能体会得到?如今,小洗比我小45岁,没想到这一开始我就受到情殇的重创,情敌竟还是我的老友。我有位朋友75岁了,曾是我的搭档,动物园的书记。做了一辈子思想工作,上星期上门愤愤地讨伐我说,一个比一个小,你不成了典型的花花公子?你也该在乎社会怎么看你!别忘了你还是党员。”

    “社会传统观念就是这样的么,但你要注意,党员的身份也要考虑么。据我了解,老艾不会同你争夺女孩,但是女孩有选择的权利,你要想得通。”韩翰劝导着。

    “这你放心,我不会去强爱一个人的,我只是想同她好好的谈一次话,我写给她两万字的信,说了我为什么爱她,我不知道她对我的信持何种态度。我现在是只想见她一面,我有些想法是很难用文字表达的,所有的文字在这种场合是无能为力的。”秦根语带哀音。

    “你一定要见她一面吗?”韩瀚用眼征询着洗婴的意见,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我现在倒是很想见到你,你能来我这里吗?别忘了打的过来。”

    洗婴去盥洗间,她去那里是补妆的。

    韩瀚对艾椿说,“老秦能一个小时到达就算不错,他不会打的,大概是为了省钱。他这一生中,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生了一对双包胎男孩的和一个女儿,这对一个无权无势的一介书生来说,日子不会好到哪里的。这个年头,去哪里寻找不考虑金钱物质的纯粹的爱情?而属于无钱无名的普通人的老夫少妻的爱情更是千载难寻,凤毛麟角。所以我一再奉劝我的老友不要搞浪漫主义,我当然只能奉劝,但不会反对,老少配如能久经考验也是种缘分,凡是缘分你只有爱护才是啊!”韩瀚这番话所指,显然也包括艾椿在内。

    一会秦根又打电话来,说钥匙怎么都找不到了,劳驾主席能否上门?韩瀚捂住话筒,争询了艾椿的意见,艾椿点下头。

    “好,我们这就过去,你小心着,钥匙丢了再配,可别把自己也弄丢了!”韩瀚说,“看来老秦是魂不守舍了,丢三落四。”

    韩瀚一行正要出动,秦根又来电话,说钥匙找到了,还插在门上哩,他马上过来。不一会秦根气喘吁吁的上了楼,进门就说:“正好楼下停了辆的士,司机看了我几眼,他问我可认识大学的艾教授?我说我同艾教授是多年的打不散的老友啊,司机说他同艾教授是忘年交,有回就是他送艾教授来我住的楼下,他在艾教授的家里见过我同老艾的合影,下车后,司机无论如何不收我的车钱,这老艾还真是广结善缘哪。”

    听秦根这一说,艾教授估计他碰巧乘了衣大夫儿子的出租车。

    秦根进了客厅,见到沙发上的艾椿,愣了一下后,习惯性的点下头,要是在过去,秦根会毫不犹豫的紧挨在艾椿的身旁坐下,秦根选择在远离艾椿的小凳上坐了下来。

    因为一个女孩把几十年友谊的老友隔开了,韩瀚不经意地摇了摇头。想到《三国演义》里的刘备,他说老婆是件衣服,不那么重要的,而朋友则是重中之重,他靠着众多血性朋友赢得天下三分江山,但也因为太看重朋友,把朋友置于国家利益之上,为了那个不顾整体战略利益而盲动而死的结义弟兄关云长报仇,刘备不听诸葛亮劝阻,举倾国兵力伐吴,这一战略大错误,使得蜀国从此一蹶不振。这真是成也朋友败也朋友。

    一个国家乃至一个人,都存在战略问题。

    朋友不能没有,可如何相处实在是个大学问,这是战略问题。在电视上品味三国的那位牛气冲天的教授讲三国,竟把三国中各路豪杰的各种处友之道遗漏掉,该不会是他的一种疏忽,而是这个题目太难讲了。

    一会,洗婴从厨房提来热水瓶,给三位长者泡了茶。秦根一见小洗,眼睛为之一亮,他搞不清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的小情人怎么在这个地方出现呢?

    韩瀚为了使气氛缓和下来,建议秦根弹奏一曲钢琴,并提议弹《人人献出一点爱》,这是韩瀚最喜欢听的一个曲调。秦根怔了一会,缓慢的走近钢琴,打开钢琴盖,很快激情四溢的音符从他的烟熏火燎的手指间流出,艾椿是个多血质的人,经不住音符的引诱,忘情地唱了起来,洗婴一向是通俗歌曲的爱好者,小学里就是合唱团的主角,立即跟上和了起来。

    韩瀚沉醉于琴声同歌声中。一曲终了,客厅里象谭水波不兴的湖水,显得特别的宁静。韩瀚为难了,不考虑年龄差距,秦根同小洗是夫唱妇随的一对,当然艾椿同小洗也是珠联璧合。

    韩瀚的老家是山西的贫困地区,光棍男人多,长期以来,弟兄俩人合用一个女人视为正常。韩翰想,如让秦根和艾椿共享一个女人的温柔显然行不通。他有些愤愤然,这两个多年的老友,都进入孔老夫子所说的不逾矩的老年,但他们的力必多、荷尔蒙什么的,怎么还这么旺盛?如果没有感情的纠葛,这老友小友男友女友在一起,琴声歌声酒杯声雅俗声,融融乐乐该多好啊!女巫养成日记

    韩瀚思考着如何切入眼前的课题。生活中许多课题是很棘手的,大到政治局常委的换人,小到两个老男人同一个小女子的不太合逻辑的关系,以及一个老教师同她的女弟子多年来秘密相守不离不弃的欢快又痛苦的感情纠缠。

    “老艾同老秦你们是多年的朋友,小洗是你们共同的朋友,小洗有权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作为生活的伴侣——只要小洗愿意。”韩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总之,两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事该到解决的时候啦!可是,锯齿不斜,难以木断,你们摸阄吧!谁摸到小洗就把小洗带走!摸阄是顺天意的好办法,好事都是顺着的,这个‘顺’很重要。”

    艾椿偷偷笑了一下,他想起了韩瀚的一句名言:爱情是化强奸为顺奸。

    韩瀚当了多年文官,在各色迂腐另类的文人气中浸淫已久,开口往往就高论迭出,他字正腔圆的说:“普天之下,两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或者两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在芸芸众生的晕蒙的下层,发生这样的事,往往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想你们虽然还不是属于领国务院津贴的那档子精英,但都是够格的知识分子,是社会的良心吧,你们肯定是不会动刀子的。”

    这时候秦根忽然放了个响屁,艾椿解读了这个屁,意思是退休老头一个,社会良心个屁!洗婴把头别到一边,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韩瀚调侃了一句:“老秦你不会认为我说的是屁话吧!这里我要讲一个个案:你们都知道有这三位剑客,一位是梁启超的公子梁思成,建筑大师;一位是梁启超的妻子林徽因,是多才多艺的出类拔萃的女才人;一位是单身贵族金岳霖,是我国现代逻辑学开山宗师。这金岳霖深深地爱着林徽因,林徽因也钟情金岳霖,她为此而苦恼,他把内心的感情苦恼全盘托给丈夫梁思成,梁思成说,让我考虑考虑。梁经过一个不眠之夜的思考,他没有责怪友人金岳霖,也没有怪罪妻子,第二天的早晨,梁思成对妻子平静地说,你要离开我我同意。当然林徽因经过痛苦的抉择,最终还是留在丈夫的身边。尘埃落定后,金岳霖依然是梁林夫妻俩人最铁的朋友,同他们夫妻择邻而居。”

    老故事一个。艾教授寻思。

    韩瀚喝了口水,继续说:“林徽因的心还在梁启超身上,这是主要的,金岳霖是借不去的。我一向反对男人防老婆向防贼,我的老婆,你有本事你引诱,我今生不恨你,来生也不恨你。你看我书架上写的,老婆可借书可借,大丈夫么,应有大的胸襟么。”

    艾椿本来想表白他根本就不是金岳霖的角色,同小洗之间仅仅是一般的朋友,但因为韩瀚已经认为他在同秦根争夺洗婴,秦根更是认为艾椿是他的激烈竞争者,那么他的表白就没有必要,反正洗婴明白他艾某人并没有苦恋着她,即使没有自己的女弟子,他也不会去夺友所爱。

    生活中有许多曲解不是很容易能够搞清的。

    韩瀚继续发表厅堂高论:“既然两位不听我的支招,不愿摸阄那就不摸,但我以为摸阄是最公平的。前苏联当年高层密会,谁来干掉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他们不也是提议过摸阄?安徽小岗村分田到户就是摸阄分田。还有,姐妹俩人都考上了大学,但因家里太穷,不能都上学,父母提出摸阄。”韩瀚喝了口水,“如果你们都不啃声,那就搁置争议,看来靠我的智慧解决不了你们的争议。”

    “韩主席,我想借一本书。”小洗说。

    “你看上哪一本就拿吧!”韩瀚说。

    “我是冲你贴在书架上的条子来的,要不我不敢说借书。”小洗从书架上取下英国著名女作家阿嘉莎《东方快车谋杀案》。

    “可以,但我提一个问题,你看我书架上还有几本阿嘉莎的著名作品,例如《特务迷城》。我只要发现有她的作品,我这里没有的,我一定请到我书架上,这是为什么呢?你要能回答上,我赠送一样礼品。”

    “韩主席一定是阿迷!”小洗想了想说,“我听奶奶说,她看过《东方款车谋杀案》的电影,很过瘾的,我一直想看这部电影,现在有这本书刊一定更过瘾的。”

    “只能得两分。”韩瀚模仿余秋雨给声乐大赛中的青年演唱家评分时得声调说,“所以给两分,因为鄙人也算是一个阿迷,但这不是我收集阿嘉莎作品的主要原因。”

    小洗的目光求救似的望着艾蠢。

    “这样吧,你们二位谁能回答,谁就是小洗的朋友。”韩瀚的目光扫过艾椿和秦根。但见秦根的脸涨得通红,艾椿的嘴唇动了动,他想回答,又终于啥也没有说。

    韩瀚从书架上抽出小洗想借的书,对艾教授说:“时间不早啦,先请小洗送秦老师回家吧!”

    艾椿点了下头。

    韩瀚把秦根和小洗送出门,回来对艾椿说:“我这让小洗送老秦,你该不会有意见吧!今天我是持公正立场,要让我讲内心话,我根本不赞成你们找年轻的女孩,你们养不起啊,穷知识分子赶什么个时髦啊!你们靠不住啊,岁数靠不住,物质靠不住。别去作这个孽了!”

    艾椿只能默然。

    “感情这玩意儿,我一向认为,未婚时说到做到,已婚后,光说不做。你们虽然算未婚,但毕竟廉颇老矣,不应该又说又做。尤其是老秦,一辈子多情。。”韩瀚长叹一声,“多情总被无情误!尤其是老少间的感情,对双方来说,弄不好是一杯毒药,尝一口还不失为智者,一碗灌下去往往就坏事。”

    艾椿苦笑了一下调侃说:“毒药能尝一口吗?”他不想多做解释,为什么别人对自己有误解?也许他者无错,自己可能哪儿出了点问题。

    韩瀚递过来一个苹果:

    “论条件,你比老秦年轻些,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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