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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秦根再攀另情圣坛 洗婴欲启少女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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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对于爱情不外三种态度:一种是一生拒绝或放弃爱情,数量很少,其中大都是社会精英,国家事业为大。睍莼璩晓一种曾经沧海过后的远离爱情,灵魂深处抱某种终天之恨,背上了卸不了的十字架,就不再去追求新的爱情甚至是任何形式的感情享受。一种是火种凤凰。在旧的爱情毁灭的烟火中,浴火重生,再创造新的爱情。对这三种男人不宜轻率褒贬,人和爱情都很复杂。

    春天,爱情也在发芽生长。组织过了两届感情“政府”的秦根开始在构建第三届政府。艾椿教授获知这一信息是在一个仲春夜的深夜。已经是凌晨两点,秦根破天荒的翻进了艾椿的并不高的院门栏栅,很有韵律的敲响了艾椿的卧室窗户,惊醒了他的好梦,谁在深夜诗般的敲窗?肯定不会是歹徒。艾椿透过窗纱,见是秦根,便打开门,见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那样子仿佛是私奔似的。

    “老兄行色何其倥偬!艾椿把秦根和女孩让进了家门。

    “避难来了!”秦根进门后气吁吁的说,“路上遇到了流氓。”

    “搏斗了吗?”艾椿望着秦根长了好几根很长的寿眉的的一字眉戏涅的说。人老了怎么好长眉毛呢?长而有力。不该发力的的发力了,该发力的萎缩了。

    “幸而年轻时练过拳脚!”秦根很豪迈的望了一眼女孩。

    “你这是英雄救美啊!”艾椿给女孩和秦根各倒了一杯饮料,两人几乎同时一饮而尽。

    秦根给双方作了介绍:“这位就是我常同你说起的艾教授。这位是我的忘年小友洗诗。是位顶呱呱的理发师。”

    “西施?”艾椿打量了一下女孩,体态轻盈,秋水精神,落落大方,光艳触人,颇有名姝之质,还有点波西米娅的的韵味。艾椿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的。

    “哪里?西施美女只能一个。她同大作曲家洗星海一家子姓,学名称洗诗,诗歌的诗。”

    “这名字比西施还好!”艾椿笑着说。“诗歌是要放到清水里洗的,现在难得有不被污染的清水了,所以许多诗歌都很脏。”

    “你别说,这洗诗可是诗歌爱好者,她写的诗和散文挺清爽哩!”

    艾椿看洗诗苗条玲珑,名字挺抒情,为秦根有这样的小友也觉高兴。秦根的情绪很高昂,是他同第二个妻子谢晴离异后,难得有的好心情。

    “听口音,好像是南方妹。”艾椿望着洗诗樱红的小嘴。

    “母亲是上海人,小时候跟着上海的外婆生活了一段时间。”

    “上海滩上十大怪,家家老头怕老太。”艾椿说。

    洗诗笑了起来:“我外公就是怕外婆。”

    “小洗,你累了,去躺会吧!”秦根关切的说。

    “如不嫌弃,去我的房间睡会吧。”待女孩躺下后,艾椿想,从此这张床上就有了第三个女人的气味。艾椿把座机的话把拿起,怕天明后女弟子的长途吵醒女孩,也担心洗诗冒然接柳留梅的电话。

    屋里女孩的气味,缕缕的渗进俩个老男人各自喝的茶水里。

    “教授,今晚打扰,下次喜酒多敬你一杯。”秦根靠在沙发上。

    “进展这么神速?”

    “我们这样的年龄,还能经得起慢慢泡吗?”

    “你不是没有家窝,干吗深更半夜的要在街头流浪?”

    “她说夜间肩并肩走一走更富情调。”

    “这年头散兵游勇乱窜的,晚上你带个女孩游荡有风险哪!你们刚才不是遇到流氓吗?再说,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一晃半夜的做法体力上来不了啊。”

    “她说夜间走走别有情调。”

    艾椿教授想到当初同女弟子发烧的时候,也爱在夜晚散步到外面细语缠绵。几乎所有的动物,在发情期都喜欢在森林原野嬉戏追逐,人的基因里保留了远祖这份动物的不安分。

    “说也奇怪,没有这小妞时,成天在家没精打采,撒尿的力气都没有,琴键都触不动,自她进入我的生活后,精力充沛的很。”秦根说。

    “对老人来说,感到有些疲劳不是什么坏事。你们接触到发热有多长时间?”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秦根字正腔圆的读着《诗经-》中《七月》的诗句,“彼此认识时间不短了,但进入情感程序也就三四个月吧。当年她初入娱乐场所,因小谢不归而苦闷,我同小洗第一次见面。三年后我同小谢办离婚前,去修理一头乱发,离婚也得有精神啊。没想到第二次巧遇小洗,她干起理发行业,自此有了往来。”

    “入我床下了吗?何时宣示主权?”

    “哪里,她警惕性高得很,晚上不轻易去我家里,要不我能在这时上你这里来?宣示主权怕还早。”

    “老秦,至少有她这位朋友,你就不会太孤独了。”艾椿说,“不过,速度不能过快,俗话说:三年择徒,妻可比徒弟更难选择啊 !”

    “我非初恋,再说我这个年龄哪里还能经的起三年五年?我因为她摆脱了孤独,她也因为有了我摆脱了孤独,这才是最重要的。她父亲不在人世了,母亲是下岗人员,艰难的供她上完高中,就去社会觅食了。”

    “你们有这分缘,你要好好呵护她才是。”艾椿说。

    “当然,你知道我是爱弹钢琴的,我最看不惯所谓的浪漫主义的弹琴方法,那不是在弹琴,是锤琴,你得把耳朵塞紧,受不了啊!中国人讲抚琴,这‘抚’用在弹钢琴上也是可以的,对于你所爱的人,也得去‘抚’。对钢琴的‘触键’可是艺术,我当年在上海看过青年女钢琴家顾圣婴的弹琴时的手指触琴的动作,刚柔相济,如美丽的蜻蜓在碧波上起舞。非常可惜,她在文革中惊恐自杀,不到三十岁吧,为了艺术,爱情都还一点没品味过,太可惜的一位璧人香消玉殒!”

    秦根边说边躺倒在沙发上:“老艾,这女人中的纯洁者,也就是一架钢琴,触琴的手法可是特要紧,你放心,我会呵护她的------”秦根说不下去了,他太累,几根长长的眉毛盖在眼上,沉沉睡了过去。热恋中的秦根从头到脚都是兴奋和倦容,

    看来,秦根晚年正在演出的这出轰轰烈烈的情感活剧,他是全身心地投入呢,像梅兰芳评论别人的演出时总爱说“真不容易!”艾椿把自己的一件外套轻轻的搭在秦根的身上。在灯光下,秦根的花白头发几近惨淡,老之已至!那个被他亲昵呼为“鞋”的女人,已在他的晚年带着他艰难的走过了一段不短的旅程后离开了他。旧旅伴已消失在匆匆流逝的岁月里,迎来的新旅伴正春色满园。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

    旧宠悲秋扇,新恩寄早春。但愿这个又牵上他手的春天般的女人能把秦根送到生命的终点。

    “从黄昏到垂暮,他还能在眷恋中远行吗?”艾椿的脑袋里升起了老诗人蔡其矫的这两句诗。

    艾教授一看时间已是深夜两点,便去书房的沙发上打发残夜,但已难熟睡。

    时间已是凌晨五点,艾椿迷糊中听到自己的卧室里有响动,连忙起来。不一会,洗诗把卧室门打开了,对艾椿淡淡的一笑,“我得走了!”

    “这么早就上班?你的理发店开门这么早?不到六点。”艾椿问。

    “我的小店早已经关门了。我现在在一家饭店打杂,六点前要赶到的。”

    “那我得送你!这么早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艾椿说。

    “别送了,烦你陪着秦老师,请你告诉他,明下午的钢琴课我不能去他家了,表妹今天来我这里,我得陪她。”

    艾椿望着外面的天还没亮透,从家里到校门口还得走十多分钟,沿途都是大树夹道,挺阴沉的,“校园的路你不熟悉!”艾椿找出一件黑色外套穿上。

    “我得走快些,不然会迟到。这样吧,您送我到校门口就行。”

    艾椿从书架上取下两个钢盔,一个递给洗诗。“我用摩托送你!我们校门口要到六点才有公交。”

    艾椿轻轻带上门,在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能行吗?”洗诗迟疑的上了后座,她望着多少显得有些文弱的艾椿,能驾驭这大家伙吗?

    “你把钢盔戴好,我不叫你下车,你一定不要动。”说到这句话,艾椿自己坏笑了起来。因为他立马联想到同女弟子相看两不厌时,总希望定格时间长些,就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要动。

    “艾教授您笑什么呢?”洗诗侧坐着。

    “侧坐不安全。”艾椿说。

    “您放心,我习惯侧姿。”洗诗说。艾椿又笑了,他想到同女弟子在一起时,他爱骑姿,有征服的愉悦,她则要求男女平等,“我以为侧姿好,平等自由。”

    艾椿为自己老作这方面坏想,觉得有点流氓下作,是心理上对年轻单纯的洗诗的亵渎。但这种联想往往不邀自来,值得心理专家研究。

    “您肯定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洗诗边说边用骑马式坐定。

    艾椿发动了摩托,驭清凉的晨风轻松的中速上路。

    “我是想起老秦昨夜翻院门的事笑的。联想起去年一个小偷半夜从我家院门翻过来,不小心摔倒在水泥地上,把一只脚扭了,动弹不得,这时我正从外面驾驶摩托回来,那晚我在朋友文联韩主席家打麻将打晚了。我估计他是小偷。”

    “你当时怕不怕?”洗诗挨紧了艾椿一些。

    “好像不怎么怕,那时我院里放了些角钢铝材,装饰房子用的,估计小偷为这来的,心里讨厌他又可怜他。”

    “你没想到报警吗?”

    “想到,但这一报警,于他于我都不好。”

    “怎么对您不好?”

    “不瞒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不想结这个怨。我开了院门,把他扶起来,一看就是个老农民。他怕得直哆嗦。他可能是伤了腿骨,我把他扶到我的摩托车上,送到医院急诊室,果然是伤了骨头,我还掏钱给他办了住院手续。”艾椿停了停,“你知道这小偷有多重?八十公斤。”

    “快有我两倍体重哪!”洗诗说。

    “所以,你要相信我的车技,能平安的送你。”

    “那小偷后来呢?”

    “说来话长,以后再对你说吧!小洗,你同你的秦老师在一起,一定注意他的安全,下回可不能再让他翻院子,岁数不饶人啊!”

    这时艾椿教授已把洗诗送到饭店,刚好是六点。艾椿停稳了车,很绅士的说“请下!”

    洗诗轻快的下了车,像舞蹈,她把头盔解下递给艾椿:“谢谢您,教授!”她望了望艾椿下巴上刺猬似的花白胡须,“艾教授,你的胡须剃掉的话,会更加精神。”

    “我的胡须是出奇的硬,现在能够整我们老人头脸的理发师不容易找。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理发,而是剃须。而电动的剃须刀我不感兴趣,我喜欢理发师温热的手拿着剃刀光我的胡须,但是已很难找到技术精湛的师傅了。”

    “艾教授,你还记得我给你整过脸?”洗诗笑着问。

    艾椿的记忆一下复活,难怪深夜一见有似曾相识之感:“想起来了,你在从老母地去公园的那条路上的一个巷子里开过小理发店的。可是我第二次再去时,就人面不知何处去了。我确实奔你的那把剃刀去的。”

    “你给我的印象很深,一是你很儒雅,二是你的胡须很不儒雅,我自以为我的刀功好,但光你的胡须也感到费劲,太硬了。”

    “你有这手绝活,不该放弃的。”

    “艾教授,以后我有机会给你说我们女孩在社会上掏食的不易。你第二次去找我理发时,我可能正被派出所拘留。这事以后再同你细说。”说完,洗诗快步离开了艾椿。

    艾椿一直目送着洗诗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的一缕晨雾中,叹息一声:天教分付风流态。然后木木的把带有洗诗发香的头盔挂在车把上,沉重的跨上了坐骑。

    没想到“人面不知何处去”的人面,昨夜伴着春风入户。

    送走洗诗后回来时,秦根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看来他是真的很累,嘴角都起了泡,恋爱真是很累很累的活儿。艾椿发现秦根的左手竟放在了裤裆里,笑了起来。秦根平时爱同艾椿下中国象棋,他总是左手爱放进裤裆,右手拿象棋,输赢的关头,那裤裆里的手也会进进出出的在棋盘上拨弄。而多卿副教授下棋时,一手爱抠脚丫子。一些人就有这些怪癖,而有怪癖的人,你可绝对放心的同他交往。

    艾椿教授不免生些感慨:五十多岁经历过一场轰轰历历的老少婚恋的秦根,实在想象不出他还有精力再发动一场年龄更加悬殊的感情战争,感情生活的消耗就是一场战争的消耗!

    艾椿没有惊动秦根,他把话筒放回座机上,又用手机给柳留梅发了个报平安的例行短信,然后在电饭锅里熬上绿豆稀饭,给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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