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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候府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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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哪里堪匹配公主?”

    元夔撩衣坐下,慢慢端起桌上的茶盏,微垂下头,想起萌紫玥那黑白分明,清澈动人的璀璨双眸和她蛊惑人心的唇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但凡有人提到萌紫玥,沈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今日犹甚。她怒火中烧,冷笑地道:“哼,凭她?她算哪根葱,也配让我儿子娶?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元朝暮知道母亲向来不喜紫玥,可他却喜欢和紫玥在一起感觉,觉得她既能红袖添香,又思想奇特,除了身份拿不出手,几乎处处合他的心意。

    但他亦不能反驳母亲的话,一是不孝,二是母亲在意紫玥的身份,他也同样。

    只是,不管母亲如何不承认,却不能否认紫玥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是其一,其二,她的的确确是他的妻子。

    也许男人看待事情的眼光与女人从根本上有所不同,元朝暮想的和父亲差不多。他面有难色,“娘,既然儿子和紫玥已是这样了,索性告知公主实情,把人退回去吧,否则,这欺君之罪……”

    元夔沉吟语,沈氏却气坏了,点着元朝暮的脑袋,就开始数落:“你说什么浑话?病这些年,你病糊涂了是吧?真是个榆木疙瘩!什么叫事实?府中下人俱已封口,在外人眼中,你连个亲事都未定,这才是事实!把人退回去,那么好退,你当时为什么不当着公主的面推辞?非得把人领回府了才说这种话,可真有出息!”

    元朝暮见母亲对自己怒目而视,急忙上前相扶,“娘,儿子笨嘴拙舌,惹母亲大动肝火,着实该打,母亲请上坐,来,喝杯茶消消气儿。”

    见儿子向自己告罪,沈氏才平复了心头的怒气,接过茶盏,放缓语气:“暮儿,你只记得欺君之罪,那你可曾想过,对公主说了实情的后果吗?”

    她加重语气:“那不但得罪了淑贵妃和公主,还得罪了整个张家,这个后果,你承受得起吗?”

    元朝暮悚然一惊,心知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单纯。

    “叮!”久久未出声的元夔倏地合上茶盖,望着儿子淡淡陈述:“你回来的匆忙,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萌紫玥铸下大错,将你的遮暮居闹了个天翻地覆,打小服侍你的那些丫鬟,全被抓花了脸。”

    “……啊!”元朝暮大惊失色,满脸难以置信。

    ……

    雕梁画栋,高端大气的宝睿王府。

    羽千夜被担心他安危的庆丰帝强留在皇宫里,直到宫门落锁,才放他回自己的王府中。宽敞豪华的马车一直驶到中庭方平稳停下。

    车内,羽千夜长睫轻颤,微阖着的深遂双眸缓缓睁开,灿若星辰,亮若明珠,哪有半丝在皇宫里表现的病态。他懒洋洋的起身,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身上华贵的黑狐大氅,便自有一番凌绝天下的风采。

    突然,织锦车帘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掀开,一张无比英俊而又不失儒雅的脸,猝不及防的映入他的眼帘——这张脸,既不是小风,也不是小陌,更不是傅逸云他们……

    “四哥?”饶是羽千夜喜怒不形于色,看着来人,斜飞入鬓的长眉也不禁高高挑起。

    被他称作四哥的人,正是本该镇守在南疆的锦王——羽寰。

    羽寰二十有四了,戎马倥偬多年,一身铁血军人的飒爽英姿绝非他人能比。他和羽千夜乃是一母同胞,因其母生的美貌绝伦,这两兄弟都有一副好相貌,只不过兄长略微肖父,弟肖母一些。

    他们两人最为相似的地方,便是都有一对异常漂亮的长眉。而最明显的区别就是,锦王和庆丰帝一样,生了一双朗目星眸,目光明亮动人。

    而羽千夜的眼睛却不好形容,顾盼含情、眸光交错。

    乍一看,颇像桃花眼,却又不尽然,因为他的眼尾不但狭长,还微微的上挑,眼尾的线条更像精心画上去的,很分明,极为勾人,可也不能归为丹凤眼。用萌紫玥话说,这他妈哪里是眼睛?分明是勾魂的魔眼呐!

    羽寰微眯起星眸,望着弟弟倾天的容貌,神情便有些恍惚,一瞬间竟然想起了逝去的母亲。他缓缓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对着羽千夜道:“来,小心点,哥哥扶你下车。”

    羽千夜望着他被边疆风沙侵蚀过的俊美面容,只觉时光重返,又回儿时,双眸竟生氤氲,喉咙微哽,但他嘴边却泛出一朵致命的笑花:“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啊?”说是这样说,他依旧伸手握住了哥哥的手。

    两兄弟比肩而行,一个威风凛凛,冷峻漠然;一个气度尊贵,睥睨世人。

    在他们身后,王府总管,以及羽千夜的慕僚和侍卫皆不敢大意——锦王没有圣命,私自回都,此乃大罪啊!

    不多时,两兄弟到了富丽堂皇的碧波阁。

    “殿下,你可回来了,真是菩萨保佑!”

    王府头等管事秦嬷嬷,带着秦月影和女儿柯画影,从清晨等到现在才见到羽千夜。见他安然无恙,依旧俊美无俦,宛如玉树临风,秦嬷嬷便放下心来。

    秦月影和柯画影焦灼的眸子瞬间被点燃,但碍于锦王在一旁,她们强抑住激动的心情,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含笑向锦王和羽千夜行礼。自从听到殿下发生不测,两人就没有睡个囫囵觉,饭也未好好的吃上一口,整日整夜的流泪担心,此时总算能安下心来了。

    秦嬷嬷服侍羽千夜脱下大氅,除下礼冠,换下家常宽袍,方告罪下去安排其它琐事。秦月影急忙将烹好的茶端来。而柯画影则为两人端上点心,便默默去门口侍立。

    羽寰将双手拢在身后,缓缓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后默默伫立在书案前。

    “四哥,别光站着,过来坐吧。”

    羽寰回过头,见羽千夜亲手斟了两杯茶,正等着自己过去,他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但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指着书案上那些奇形怪状的鹅卵石:“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玩石头了?哥哥真担心你会玩物丧志。”

    羽千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石头,意有所指地道:“弟弟从未立志,何来的丧志?”

    羽寰定定的望着他,星目如炬,沉沉地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私自回来?”

    羽千夜半垂着眸子,优雅地捋了捋袖口,微敛了眉,淡淡地道:“总归不会是为弟弟回来。”

    羽寰朗朗星眸微沉,拧眉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羽千夜垂下眼帘,避而不答。

    羽寰见他不语,顿时怫然不悦:“纵然这些年我们兄弟不常见面,但好歹是一母同胞。未必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小时候,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全忘了吗?”

    羽千夜抬眼望他,眼神真挚无比,轻柔地语气更真诚:“四哥待我的好,我从未忘记过。在我眼里,四哥是一个好哥哥,亦是一个大英雄。”

    闻言,羽寰脸色稍霁,不满地道:“既然你没忘记兄弟情谊,为何不肯帮我?一径帮着外人?”

    羽千夜不惧不让与他对望,斩钉截铁地道:“四哥要我办的事,我办不了,但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我即便搭上这条命,也会帮四哥办的妥妥当当。”

    “什么叫你办不到?”羽寰陡然起身,英俊的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语气冰冷如刀:“这件事以你的能力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亦不过如此,你却找了无数由头来推脱,甚至于沉溺这些不成帐的玩意,想以此逃避。”

    他大光其火,指头连连点着桌案上的石头,忽然伸出大掌,猛地一挥,只听噼哩啪啦一阵乱响,那些石头全被被他挥到地上。

    羽千夜眼神都未变一下,只是挥挥手,将吓得花容失色的秦月影和柯画影谴了出去,又将冲进来一探究竟的风胤颢和陌缥郜赶了出去,然后才面无表情的望着兄长。

    “咚!”地一声,羽寰大动肝火,重重踹了书案一脚,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立刻从桌面上滚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犹不解气,恨恨地道:“我行至半道,以为你真的掉下悬崖,吓得魂飞魂散!恨不得把害你之人碎尸万段。后来,得知你平安被找到,我还万般庆幸,当你吉人自有天相,可我回头细细思量,才明白你是故意如此,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乱我的计划吧?”

    羽千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仅是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垂眸端详上面的纹路,模样安静而漂亮。

    羽寰见他死活不言语,犹如火上烧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石头,随手一甩,大吼道:“你言语一声啊?哑巴了?”

    羽千夜又拾起一块石头,抬头望着他,眸色波澜不惊,丹唇轻启,字字珠玉:“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故意这样做的。”

    见兄长的星眸似燃起熊熊烈火,他依旧直言不讳:“刘贵妃小产,是你做的手脚,你还故意留下线索,就是想让父皇查到你头上。但我却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并非担心你不能应付,而是怕你会借这个机会大肆动作。”

    羽寰闻言,突然冷静下来。实际上,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是心思慎密,冷漠无情,唯独在弟弟面前,他就像桶炸药,想爆就爆。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寒彻人心,气势逼人:“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了你当储君,其它的,我谁也不会相让!谁敢挡我试试,全部斩杀殆尽!哥哥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他冷冷地拂袖离去,步履如流星。

    羽千夜黯然神伤地望着兄长英姿勃发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许久之后,他对一屋子的凌乱视若无睹,缓缓走到书案后落座,在暗处摸了几摸,摸出一块石头。望着上面胖胖的白鹅将军,他伸指戳了戳,低低地道:“玥玥,哥哥要报血海深仇,我该怎么办?……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不过你是个没心肝的,我早不做指望了,但……那个姓元的混蛋有没有缠着你……”

    ……

    是夜,夜深人静。

    “梆梆梆!……”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宣安候府里折腾了一天的众人都沉静在睡梦中。惟有巡逻的侍卫和护院在冷冷的寒风中巡视着。

    遮暮居里冷冷清清,显得极为萧索。那些受伤的丫鬟仆妇们俱被移到别院,包括陶妈妈和夏语等人。沈氏忙乱中还未安排下人手,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沈氏干脆让元朝暮搬到另一个院子暂住。她打的好算盘,横竖儿子是要成亲的,不如趁机把遮暮居修葺一新。

    院子里树木随风摇晃,也没有掌灯,便显得影影幢幢。突然间,高高的大树上传来几道“吱吱吱”的叫声。

    须臾之后,就有一条小小的黑影在院中慌乱地窜来窜去,不知在找寻什么。后来,这黑影还攀着树枝蹿上屋顶。

    不多时,这条黑影又吱吱叫了几声,然后向别的院子而去。

    三姨娘的梅院今夜格外与往常不同,似乎灯光特别明亮,尤其守夜的丫鬟婆子们,老精神了。听婆子们耳语,原来候爷今晚宿在三姨娘处。

    “候爷!啊!妾身不行了……”

    “嗯,你真没用,老了吧?”主屋内,描金雕花大床上纱帐半掩,元夔和沈月香皆是片丝不挂,正在被翻红浪,肆意行乐。

    沈月香赤条条地趴在床榻上,高高撅起肥硕的白腚,被元夔掐着蜂腰,以后入的姿势捣弄着。

    外面天寒地冻,屋中却烛火明亮,暖香熏人。沈月香被整治的娇喘吁吁,身上都沁出了薄汗,几乎溃不成军了,她娇滴滴的声音都发着抖:“候爷……你今日吃药了么?妾身受用不住了。”

    除了新鲜感还在的芸娘,沈月香算是几个旧人中最受元夔宠爱的女人了,平日里受元夔雨露滋润,比她姐姐不知多出多少倍。论其姿色,并没有强过其姐,这都要归功于她太了解元夔在床上的性子。

    元夔上了床便像一头野兽,极不喜欢女人装着端着,像个死木头,更不喜在黑暗行房。

    他喜欢灯火明亮,更喜欢看两人交欢的结合处。是以沈月香投其所好,每每元夔来她房中歇息,她总将屋中弄得格外亮堂,并赤身敞开自己让他看个够,玩个足。

    元夔气息急促,雄健的腰身耸动不停,对于沈月香的问题,他哧之以鼻:“切,女人都是他娘口是心非的东西,爷睡你,你会不受不住?干得你不爽么?不行的话,爷便去找芸娘,她自会与爷大战三百个回合,服侍的爷舒坦极了。”

    说毕,他用力拍了眼前的白肉几巴掌,发出响亮的啪啪啪,那堆白肉很快便染上红色。

    “候爷,莫非你有了新人忘旧人?月香什么时候惹候爷不快过?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沈月香听到芸娘的名字也不恼。

    但挨打太痛,全身紧绷,元夔舒服地哼了一声,肆无忌惮地苦干起来。

    沈月香往日和元夔翻云覆雨都是全情投入,享受到无尚的乐趣。今晚主要是担心白天的事情败露,颇为分心,非但没在这激烈男欢女爱中得到趣味,反而感觉极为痛苦。

    她感觉入口处火辣辣的,便哼哼唧唧地告饶:“妾身换小纱来服侍候爷吧?”

    小纱是她身边的丫鬟,为了拉拢元夔,她把身边的几个丫鬟统统都给元夔睡了。且为了防微杜渐,她屡屡给丫鬟们熬无子汤。到后来,她嫌烦了,干脆就给几个丫鬟暗中下了绝子药,永绝后患!

    她才不要像姐姐,落得一个忠仆反水的下场。

    想当年,陶妈妈是沈氏身边最为贴身的丫鬟,对沈氏也忠心耿耿,总以为自己是小姐的陪房,以后必会给高大英俊的候爷收房。

    殊料沈氏心胸狭隘,根本容不得身边的丫鬟被夫君收用,暗中设计,让她和府中一个其貌不扬的低等管事生米煮成了熟饭,亲手打破了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梦想。这么多年,陶妈妈一直对沈氏怀恨在心。最后,在沈月香的各种利诱和许诺下,和她结成了同盟,共同对付自己的主子。

    沈月香一直借陶妈妈的手在给萌紫玥下毒,只是几番都未能毒死。如今,陶妈妈的双眼被猴子戳瞎了,往后,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元夔感觉到身下人心不在焉,自己也没那种酣畅淋漓的感受,干脆抽离,不悦地道:“小纱,进来侍候。”

    他今日*特别强烈,老是想起萌紫玥那闪着水光的狐媚红唇,还有她那宛如水妖的惑人模样。每每一想,他的身体就躁动不止,亟欲发泄。

    女人对于元夔来说是不缺的,他也喜欢女人,但对于能挑起他*的女人,他尤其喜欢。而且,心心念念想搞到手,奈何萌紫玥这身份……令他裹足不前。

    “候爷,三姨娘。”小纱就在外间听传,马上掀帘子进屋。还未走到床边,便被迫不及待的元夔拉进怀里,亲嘴摸乳地亵玩起来。

    沈月香总算从痛苦中解脱了,也不急着穿衣服,笑咪咪的起身让位置。小纱还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沈月香却笑着摸了她胸脯一把:“把候爷侍候好了,于你,可是有莫大的好处。”

    言罢,她风情万种的朝元夔飞了一个媚眼,披了件袍子,扭着腰肢向后面的净房走去。

    元夔三两下就将小纱剥了个精光,叉开她细白的腿,对着那乌黑丛林,提枪就入了巷,也不管底下的人受不受得住,只管随心所欲的大起大落,爽了自己再说。

    小纱起初还有些吃疼,所幸不是第一次被候爷收用,也算用惯了的东西,一会儿就适应过来了,不但身子跟着迎合相凑,嘴里也开始咿咿呀呀叫起来。

    “砰!”两人正拼死拼活呢,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沈氏惊恐的尖叫声:“有鬼!有鬼啊!”

    两人一怔,停下动作,除了沈氏刺耳的尖叫声,还有木桶倒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的声音。

    “莫管她,鬼哭狼嚎的,指不定又在耍什么花枪。”元夔几次三番不得快活,早烦了,揉了揉小纱的事业线,打算续摊。

    不料,沈氏突然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从净房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冲向两人,嘴里还不停的嘶声尖叫:“侯爷,有鬼啊,净房有鬼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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